向尔尔

永远做自由自在的风

当终极瓶穿进重启²


甜饼

“张起灵是有家的人,是睡着都会被人盖好瓶盖,拍拍脑袋说晚安的神明。”

 

 


前篇:当终极瓶穿进重启 

后续:当终极瓶穿进重启³ 


漆黑的墓道里吴邪跑在最前方,他背上的重量很轻,比他第一次背这个人还要轻很多,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会消散的雪。雪化在地上,滴答滴答,每一滴都重的砸进吴邪心里。一砸一个深坑。

 

“吴邪!我们得快点!”“小哥必须休息!”

胖子淬了一口冲吴邪急急吼道。

 

刚刚那伙混蛋,要不是形势不允许他真想回头拎把刀剁了人给家里瓶子下酒喝。

 

什么玩意儿。

还“小哥用你的血”胖爷觉得他的血也挺好用想上去放他的他怎么不给。小玩意儿还挺双标。

 

下次有用没用都她妈得放你的血。

胖子记仇这件事上从不打绊子,说放血,那必须得给隔壁那个模仿他的死胖子放个干净。

 

地下温度很低,跑起来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吴邪面前的风泠冽,背后的风却是被张起灵整个人挡得严实。

 

张起灵的存在就是悍然不动的安全感。

 

“必须休息”四个字混着胖子狠戾着急的声音令吴邪一愣,随即眉头紧皱。他来的急,一切都还没摸清,只知道张起灵大概是伤着,却不知具体伤的如何。不比胖子一直走在后方能将张起灵的伤势纵观眼下。

 

可他再怎么也清楚,那伤不会轻,不然张起灵不会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拿着黑金古刀的手都在颤。

 

吴邪能闻到黑色帽衫掩不住的血腥气,感受到微微颤抖的脊背,可惜看不见滴落在自己橙色外套上刺眼的暗红。

 

那应该很疼。

他和胖子千方百计才养胖了三斤的张起灵又疼了。这种认知让吴邪觉得自己被一刀捅了一个对穿,从上到下连呼吸都是张起灵的血腥味。

 

“小哥!别睡!求你了别睡!”吴邪喘着粗气偏头查看张起灵的状况,急的眼睛都要红了,“不能睡,看着我,不能睡!”

 

“嗯。”不睡。

张起灵把头往前凑了凑抵在吴邪的脸颊旁边,额发很软,带着些安抚意味。很乖。

 

“我c那群挨千刀的!”“失心疯了吧都。”

胖子边跑边骂,三百六十五句都不带重样的。看张起灵在抖,索性扒了自己外套给人盖上,顺带也学着吴邪的样子拍了拍瓶盖以示安抚。

 

这一摸没想到手感还挺好,又跑快了两步想再摸一把的时候却被吴邪闪身避开了。

 

“不是我说死胖子,你跑步你还来祸害小哥,你真不怕一个小脑不平衡脸拍地上啊?”

吴邪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

 

“你胖爷我灵活着呢!”“你背好小哥,我刚跑的时候试了试之前顺的盘马老爹特制药粉,好像有点用,等会找个拐角圈一片地出来把小哥放下。”

“咱俩能跑,小哥这不能再跑了。”

 

胖子到底是胖,一身膘没白长。跑了这么老半天还能说这么长的话不带喘气的。

 

吴邪翻了个白眼下决定。

“行,就前面那个拐角。”

 

三步并作两步好不容易到了拐角,刚把张起灵放下准备细细察看伤势,好家伙一看,吴邪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张起灵当真是闷油瓶,闷得一声不吭,就连身上粘了虫子也不吭,就怕让他和胖子分神。

 

虫子是不敢咬他,可触角带倒刺的昆虫爬过刚包扎好的伤口,得有多疼。张起灵这个人怎么就不会喊疼呢。

 

吴邪气的说不出话。

想骂人可看着张起灵那张已经白的吓人还强撑着神志不敢放松的样子又狠不下心。索性掐了胖子的肥膘一把解气,都怪这死胖子跑得慢。

 

胖子被掐的倒也没什么大动作。拍开吴邪泄愤的爪子眼神全落在张起灵身上。

 

“小哥,哪里不舒服?”吴邪轻拍掉虫子,扔在地上用脚碾碎,“伤口有裂吗?你现在有没有发烧,还疼不疼?”

 

他问的很急,连珠炮似的跳了一句又一句话出来,每一句都是在怕张起灵难受。扶着张起灵的力度也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一丝一毫。可惜张起灵身上都是伤,吴邪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稍微好点的地方勉强扶住。

 

“没事。”不疼。

张起灵说两个字便低下了头,自顾自地挪了挪身子示意胖子和吴邪也坐下休息。

 

“诶小哥别光没事你快点让我看看!”胖子见吴邪不行,一把推开人就上了手,扯开帽衫瞪着眼睛一寸一寸的查,“好不容易胖爷给吃了这么多荤腥才养起来的肉不能没了!”

 

帽衫被完全扯开吴邪这才看到,张起灵身上哪还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口子,墓道里的虫子是不敢下嘴,不过那下蹄子也是真狠啊。

 

这个人在他们没来之前,不知道挡了多久,也不知道疼了多少回。

 

“怎么伤的!”“到底怎么回事张起灵你别糊弄我们!”

 

吴邪生了气,这人好端端的不仅受了伤,连包扎都是草草了事,他流血不容易好,哪一次他和胖子不是老妈子护崽一样小心又小心。这下才多久不见,又被人欺负成这副模样。

 

“不疼。”

张起灵愣了愣,又补了半句,“没事。”

 

“行了行了天真,小哥他就会这俩字你跟他急什么啊?”胖子一边说一边把自己靠在石壁上的张起灵扯到肚皮上放着,“来小哥胖爷的幸福肥让你靠一靠。”

 

“暖和吧?”胖子得瑟。

 

“嗯。”暖和。

张起灵有些不习惯,但看了一眼到底没有拒绝。

 

“小哥你以后不能这样了!”吴邪认命地坐下,把张起灵胸前早早了事的绷带重新调整好,药也均匀地撒上,“这种事情你要躲,不能什么事都往前冲,你又不是铁做的,怎么打都打不坏。”

 

“你看胖子那老妈子样!”“跟你是他崽子一样。”

“我要是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崽子胖爷我做梦都能笑醒,以后在道上横着走。”“诶我说天真你酸什么。”

 

“你丫还跟我来劲你!”

 

“不要。”

张起灵头有些晕,此刻又被人裹的暖暖和和,意识渐渐远去,临走落了两个字拒绝了吴邪给自己攀的亲戚。

 

神明静静地缩回了自己的瓶盖里,靠着一整片温柔,连眉眼间的清冷都化成了半分依赖。

 

“嘘,小声点,估计稍微不疼了,让他睡会儿。”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噤了声。张起灵觉有多浅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往常都是他守夜他们睡,今天终于轮到他们为他站一班岗。

 

这个人不知道累了多久。

吴邪看着偏头睡觉的张起灵轻道一声“晚安”。

 

张起灵睡着的样子很乖,虽然胖子一直觉得吴邪用乖这个词来形容小哥是得了失心疯,但此刻不得不承认,胖子也对这个平常一招能把他头拧下来的男人产生了类似母爱的东西。

 

漂亮瓶子招人疼啊。

胖妈妈扒下隔壁天真的外套又给怀里的崽崽盖了一层。

 

“胖子你看。”吴邪用手指了指张起灵手上的三道划痕,神色有些暗,“匕首伤,三次,从左到右。”

 

最后一条最深,吴邪留了半句没说,但胖子也看到了。这一道不是张起灵平常会有的水准和力道,倒像是自残留下的,又狠又顿,一点一点的磨过去,像是故意在用疼唤醒什么。

 

“还有手臂,一道。”吴邪继续道,“作用应该是为了放血,而那些人脸上涂着的...”

 

“是他妈我们小哥的血。”

胖子有些炸了,声线也高了起来,被吴邪一个手势指了指还在拧着眉头睡的张起灵才压下来。

 

“他们得死。”

吴邪开口,是一个陈述句。

 

“死前得还完这几刀。”

胖子沉沉的应。

 

“小哥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对方人多势众,不能来明道。”吴邪看着张起灵一点血色都没有的侧脸,转头跟胖子商量对策,“来阴的吧?”

 

“成啊,不把他裤衩都阴掉,胖爷我这名号倒过来写!”

“放心,我一定拿他裤衩给你做纪念。”

 

墓道里本该是很冷,一开始也的确是很冷,不过现在好像暖了些。张起灵耳边是吴邪和胖子两个人絮絮叨叨的商量计划,声音很小,嗡里嗡气的听不真切,但很好听,带着人间的烟火气。

 

张起灵很喜欢。

不管是吴邪的那句“晚安”。

还是胖子的那句要他“靠一靠”。

 

他就像一个很贪婪的人,一个人独自走了好久,突然碰上两个明媚莽撞又温柔的人,填满了他除了使命以外的整个生命。

 

“那些人会死的。”张起灵闷声心道。

 

话罢在胖子的肚子上往上团了团自己,意料之中收获了吴邪突然低下声的半句“小声点儿”和背脊上的几下轻拍。柔软的不可思议。

 

那些人会死的。

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伪装成吴邪和胖子。





//

希望不是狗尾续貂。

张起灵这个人孤独且清冷,不入俗世的同时干净的像一捧长白山的雪。所以他能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能表现出吴邪和胖子看得出来的情绪,会用“嗯”回应吴邪和胖子的每一句话,这本身就是一种特殊。一种独属于铁三角的默契和宿命感,这也是我们久久难以释怀的原因。

吴邪和胖子有且仅有一个,是会把张起灵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害怕他受伤,会担心他过去过的好不好,现在过的好不好,未来过的好不好的人。其他人就只能是披着外壳的局外人。

最后,记得红蓝,爱你们。

愿我的铁三角永远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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